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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名SMA患者今年42歲,滿週歲的時候開始發病無法行走,在醫療及通訊和交通不發達的年代,就醫跟追蹤狀況都是困難重重的考驗,最後在經濟壓力的無奈下放棄繼續就醫。隨著年紀漸漸長大,身體的機能也在逐漸退化,"明天的我又要失去什麼",這是每天伴隨我入夢的恐懼。直到現在只剩下頭部功能還可以動,終於連恐懼的意義也失去了,但是這樣反而讓我覺得要更善用剩餘的生命,去嘗試更多的可能性。
「生命很有限,要好好珍惜與使用!」
畫畫是我小時候打發時間的興趣之一,隨著病情的逐漸惡化,終於我連筆也無法掌握,畫畫成了我遙不可及的想像。直到去年在朋友的鼓勵之下,我開始嘗試用嘴巴咬筆來畫畫,但是嘴巴和手畢竟是不一樣的操作方式,在控制上遇到了很大的瓶頸一度放棄了畫畫。最後在朋友的推薦之下加入罕病基金會,重新開始學習用嘴巴畫畫,雖然目前我的技巧還有畫畫能力還很有限,但是可以把失去的再次爭取回來感覺特別感動,也許目前的我只能慢慢畫,可以完成的部分不多,但是每一次完成之後所得到的成就感都特別不一樣。
失去是我的日常,在剩下黑與白的生命裡,家人朋友還有社會大眾的幫忙,就像作畫一樣幫我添加了許多顏色,讓我黑白的人生裡添加了許多色彩,讓我有限的生命變得多采多姿。也許我還在失去,但是同時我也在獲得,用我剩下不多的能力去做各種嘗試,相信的未來的我還有很多可能性等待我去發掘,讓我在生命畫布裡創造更多精彩的回憶。